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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佛往生(新)
佛滿法師往生紀實
   佛滿法師,字宗圓,俗名華蓮芳,廣東省高州市人。生於一九七四年六月二十七日,卒於二0一九年四月三日辰時。二0一五年曾在弘願寺做過義工。二0一六年七月十五日依上淨下宗法師座下披剃出家。二0一七年十一月十二日求戒於廣東省汕頭市集聖寺。

  二0一七年,我與佛滿法師相識於河北靈山寺,各自分開後,一般很少聯繫,只是有事時偶爾通個電話。

  佛滿法師生性乖巧,善解人意,平時話也不多,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的念佛。偶爾交談幾句,知其願往生的心一直都很迫切、很堅固。

  二0一九年三月三日,因一直不能適應浙江寧波的氣候,咳嗽不斷,遂來到廣西北流我所在的佛堂,想要修養一段時間。三月十號、十一號、十二號,連著三天助念,奔波加上勞累,佛滿法師咳嗽加劇、少痰,當時我們都沒太在意,吃了一些止咳藥,認為休息一下就可以了。然隨後的時間裡,她只要平臥,咳嗽便加重,日夜不能安眠。

  因佛堂事務較多,一直未能帶她到醫院做檢查,而且她本人只想看中醫。2019 年3 月29 日,恰巧遇上佛順法師要去南寧同有三和中醫門診複診,遂一同前往。醫生囑咐三副藥配合針灸治療,若無起色,建議到西醫院查明病因。醫生看過後,雖然可以睡會覺,但狀態一直不好,呼吸短促、無力,走路、上樓都很費力。我們接受醫生的建議,於4 月2 日到廣西壯族自治區人民醫院就診。醫生通過問診、查體,建議馬上做心電圖,心電圖顯示:竇性心動過速,心率140 次/分,立即轉入搶救室。通過各項醫學檢查,診斷為:肺部感染嚴重,急性呼吸衰竭。因佛滿師呼吸困難,醫生要求氣管插管、上呼吸機等等搶救措施,但佛滿法師願生心迫切,主動要求放棄治療。醫生遂囑咐,病人病情較重,回去後要繼續輸液消炎治療。

  回到住地後,4 月2 號下午五點左右,佛滿法師寫下了一份簡單的遺囑,清晰地交待了身後事。因想趕回我們佛堂所在地繼續就醫治療,聯繫好車輛後,遂於晚九點半從南寧驅車連夜趕回,淩晨一點半左右到達佛堂。期間的四個小時的時間,佛滿法師一直都很堅強、很安靜,也很平靜,念佛機一直都隨身攜帶,佛號聲不斷。路上她曾一再要求不要帶她到醫院再做治療。

  回到佛堂後,將她背回房間,躺在床上,她一直大汗淋漓。說胸悶,心臟跳得很快,讓我幫她輕輕推推後背。淩晨五點多,她說:餓了,想要吃點粥和菜。我說:齋堂現在還沒做出來,泡點五穀粉給你喝,好不好?她說:「好」。五穀粉泡好後,我將她扶起,只喝了一口,便昏厥過去。我趕緊將她放倒、平臥,呼喊她,隨後她甦醒過來,跟我交待了一些事,然後告訴我,她快要往生了,隨後即錄下三分多鐘的視頻。

  從視頻中可以看出,佛滿法師在往生前說自己覺得「很舒服」。她毫無掛念,正念堅固,自自然然,利利落落,完全見不到如臨大敵般的緊張氣氛。她數度微笑,也說了不少話,說不必聯繫任何家人(淨宗法師按語)。整個過程,她意識清楚,對話流暢。

  從錄完視頻到她最後一口氣,大概四十分鐘的時間,她因虛弱,我陪著她,一直在隨著念佛機靜靜地念佛。4 月3 日早上7:13 分,佛滿法師就此長揖娑婆。她走得很快、很順利,沒有任何病苦,如遊子歸家般安然。

  隨後,廣西北流市善導助念團眾居士為法師念佛送行。助念24 小時後,為她沐浴更衣,身體非常柔軟,可盤坐,皮膚細膩光滑。

  佛滿法師在南寧看病期間,佛順法師、佛實法師一直陪伴在側,軟言慰語,端水端飯,細心周到地照顧佛滿法師,令她感受到師兄弟間崇高的法誼、法愛。也特別感謝廣西北流善導助念團眾居士的發心護持,把佛滿法師的身後事處理得細緻、周到、圓滿,並於2019 年4 月4 日舉行了殊勝的送行法會。

  佛滿法師往生前後,冥冥中阿彌陀佛一直在加持護佑。正如淨宗法師所說:往生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子的,瓜熟蒂落,這是每一個凡夫都可以達到的,除非有特別的業力。不加任何花俏,多餘的動作語言、表演,很踏實,很實在。佛尚未到,尚未見佛也無任何不安、焦慮,也不需要人情無益的安慰。讓人看了很安心。覺得這是很好的示範,平平常常、普普通通、實實在在,不必轟轟烈烈,沒有豪言壯語,更非如臨大敵,只如回家般安然。

 

釋佛徹記 2019 年4 月12 日

 

 

 

附:平靜安然歸本家   

         — —  淨宗法師  

 

壹、臨終前對話

       古今中外往生的案例很多,凡是記載下來的,都有他們的特點,都足以打動人心。相信很多人看見這些往生傳記,可能會在心中盤算,「我走的時候能像他們那樣就好了。如果能夠站著走,坐著走,能夠天樂鳴空、妙香瀰漫……」,想是這麼想,也就是一個想法而已。

       回頭對照自己,「哎呀,我可能做不到」。為什麼呢?既不是高僧大德,又不精進修行,所以固然很羨慕,回頭想一想,或許還有點受挫折。

       接著又想「這些做不到,最好沒什麼病,無病無苦,不麻煩人家」,這個要求好像不高,但看現代的人,這也是不太容易的,當然有人可能會這樣。

       佛滿師這段往生視頻,離她往生才40分鐘。在這段視頻之後就沒有再說過話,也就是念佛機陪伴在旁邊。我們能看出來佛滿師非常有信心,也非常穩定,安詳。在這三分鐘的談話當中,總共有20個回合,就是佛徹師講20句話,佛滿師也有20句的回應。

       這當中佛滿師微笑了好幾次,她心境之安然,就是回家般理所當然、自自然然、毫不勉強,這種心境給人極大的力量,非常讓人受感染,受鼓舞。

       她沒有豪言壯語,也沒有信誓旦旦,這個場景甚至有點孤單落寞,根本沒有興師動眾,沒有大排場,也就是佛徹師一個人在旁邊,可是整個氣氛特別安詳,溫馨,所以讓人覺得很感動。

       我們見到一般臨終助念的場景,如臨大敵,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,又怕不能完成目標。助念的人一大堆,往往會再三提醒,「某某人,你現在一定要抓住正念,一定要如何如何」,即使嘴上沒這樣說,心裡也在那裡七上八下,「我要怎樣更好地幫助他,讓他能夠正念分明往生」。

       總之,就好像學生上考場一樣,面對的是很難的考題,自己水平又沒把握的那種,緊張得很。

       我們看佛滿師這段視頻,她面對生死,40來分鐘就撒手而去,她有一點點緊張嗎?佛徹師也沒有半點緊張。

       這種場景,我覺得回家——往生西方極樂世界,我們任何人都應該這樣,也都可以這樣,用不著過於緊張,大陣仗、大排場地來預演一番。因為往生就是回歸我們的老家,孩子回家不就是很自然的嗎?

       佛滿師並不懂很多的教理,不會用很多專業的佛法名詞。人的一生都可以作假,臨死之前是作不了假的,那時候的心境、種種狀態不允許他作假。何況佛滿師一生就是一個很老實的人。

       我們看她這三分鐘的對話,這20句的對話涉及到好幾件事。

第一,關於她的家人。

       佛徹師跟她說,在她臨走之前叫她弟弟、哥哥來看一看。她說了什麼呢?「不要,他們應該不會來的」。後來再三問,已經說了三遍了,她就答應「嗯」。就是對家人她也是很坦然的,往生的心很決絕,懇切。可能離家也比較遠,就說「不用叫來了」。她往生在廣西,家是在廣東。

第二,她和阿彌陀佛的關係,那簡直是非常鐵的。

       佛徹師問她:「看到阿彌陀佛來接你了嗎?」她說:「不過還沒有來。」「他有沒有通知你啊?」「沒有,我估計是快了。」一般人到最後就會懷疑,或者是過多地期盼,「哎呀,阿彌陀佛,你怎麼還不來呀?」佛滿師回答得很平常,她也沒有半點懷疑,「佛不過還沒有來」,加了「不過」兩個字,就是說「往生是一定的,不過佛到現在還沒有讓我看著」。你看她心裡有半點擔心嗎?沒有。這就是完全地仰賴和依靠。

       佛徹師有點不死心,前前後後問了好幾遍,「你是怎麼知道要往生的?」臨終要往生了,可能就是如人飲水,冷暖自知。佛徹師大概是要問她「是不是阿彌陀佛告訴你了?你給我們顯示一下預知時至吧」。

       很遺憾,佛滿師也沒有跟她說這些,她只是說「我自己覺得快了」。其實未必要有一個怎樣神秘的感應,要確定幾點往生,就是自自然然知道,應該時間差不多了。

第三,跟師兄弟之間的關係。

       她就說了一句,「感恩你們」。因為她最後生病大概20來天,都是師兄弟在照顧她。臨終前到南寧醫院去檢查,然後晚上拉回來,問她還有沒有別的事要交代,「你可以說兩句吧」,她說「不說了,任何人我都不說了」。

       臨終前就是這樣的,沒什麼好說的,也不需要說什麼,就完全放下了。當然,也是她的精力、體力不夠。

       其實還要說什麼呢?頭一天下午就已經把遺囑寫好了,現在就等著跟佛走了。所以,該交代的也早就交代了。她頭一天寫的遺囑,等會兒我再跟大家分享,一百多字,很簡單。

第四,關於她的身體狀況。

       佛徹師問她,她說了三遍「很舒服的」。這個時候她要裝假,能裝得了嗎?往生前才幾十分鐘,說「很舒服的」,而且說三遍。

       第一次佛徹師問她「你痛苦嗎?」她說「沒有,很舒服的」。

       第二次問她「很舒服,沒有難受的感覺是嗎?」她說「很舒服的」。

       第三次又問她「身體沒有不舒服,是嗎?」她說「現在沒有什麼不舒服」。

       第四次又問她「覺不覺得氣促、胸悶?」她說「現在沒有」。這個「現在沒有」,因為她這個病是「急性呼吸衰竭」,按說到臨終是很痛苦的。

       可能在這之前的過程,到醫院檢查等,在呼吸方面都有很多障礙,所以佛徹師才反覆地問。

       但是不管怎麼問,她都是說「很舒服的」。病苦到最後的人,想裝出不痛苦,這怎麼能裝得出來呢?但是,你看她的視頻都是很安詳的,甚至還笑了好幾回。

第五,就要成佛去了。

       問她「怎麼舒服呀?」她說「就要成佛去了」。你看這句話,給人多大的安心和鼓舞啊。這個「很舒服的」,應該至少身體上並沒有過於劇烈的痛苦,甚至很可能比較安定,讓她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。

       當然,最重要的是,她說「我就要成佛去了」。這是一種全然的安心,對往生淨土成佛完全地安心、歸命、投靠、嚮往。

       佛滿師也講不出那種高妙的名詞、語言,說得很簡單,很懇切。關於往生,很確定,「只要去極樂世界就好,其他的都不要緊」,這是她唯一的目標。

       而且知道一定能去,說「就要成佛去了」。也知道一定會回來,佛徹師跟她講「你到時候要回來接我們啊!」她說「一定會的」。

       那麼,其他所有一切事呢?她說「其他的都不要緊」。人在最後關頭說的話,特別直,特別實在。

第六,其他的都不要緊。

       什麼叫「其他的都不要緊」呢?家裡人來不來啊,看不看啊,怎麼知道自己快要往生了,身體情況怎麼樣啊,佛有沒有來接啊,有沒有看到啊……這些瑣碎的事,在她看來都不要緊。不要緊就是不重要,也不用擔心,也不用去記掛考慮。

       這個過程當中,總共念了兩句佛。最後佛徹師就說「那現在我們就什麼話也別說了,就靜待阿彌陀佛,來念佛吧」。然後她就點點頭。

       所以我覺得佛滿師的往生特別殊勝,她給我們的啟發也特別多。我看了以後,覺得我們每一個平常人的往生,都應該這樣子,這是我們能做得到的。

       至於說站著走、坐著走、燒出多少舍利子等等,那個不一定做得到。但是像佛滿師這樣往生,還是可以做得到的。

貳、臨終遺囑

       佛滿師,今年四十五歲,年齡也不算大。在這個年齡,一般人得一點小病,求生的慾望都是特別強,願意活下來。

       但她不是的,她就一心求往生。她這個一心求往生的心,不是得了病之後才有的,從她信仰彌陀救度,在弘願寺做義工,然後到出家,整個過程都這樣。這些都是我從佛徹師她們那裡得到的訊息。

       她生病前後大概也就十來天。她在3月12日、13日、14日這三天還去幫人助念,之前就感覺到不太舒服,助念累著了,回來之後病情就發了。當時她也沒當回事,也不怎麼去看。

       到3月29日,佛順師要去南寧看病,就帶著她一道去檢查。中醫開了幾帖藥,沒有明顯好轉,建議她去西醫檢查。西醫一檢查說是急性呼吸衰竭,要插管子,要用呼吸機。

       她當下就決定不需要這樣了,因為她要去往生。你看這四十多歲的人,生病才十幾天。當天晚上九點鐘,直接用車拉回到佛堂,路上顛簸了4個半小時,到早晨1點半才到。就是4月3號凌晨1點半到的,5點多鐘有一點對話,6點多鐘有錄一段視頻,7點多鐘就往生了。

       在廣西南寧期間,4月2號下午,她就寫了份遺囑,遺囑總共就120字,還是很感動人的。我來讀一遍。

       這是在4月2號下午5點多鐘寫的,看筆跡顫顫巍巍的,肯定是到最後了。

       這大概120個字的遺囑,主要講了三件事:第一個是說她氣息將斷,不要送醫院,不做任何急救,當下靜待往生;第二,就是讓佛徹師幫她處理;第三,往生之後,骨灰隨意撒在山上。最後也作了交代:「我因為身體虛弱,就簡單說這幾句。」所以,還是很清楚明瞭的。

       開始的抬頭,她是把「師兄弟」擺在前面,所以看得出她的道心,以師兄弟們、蓮友法上的情誼為重,親人們放後面。這都是她心跡的表現。

       她文化也不高,因為這120個字,錯字有兩處:「業障深重」,她寫的是「業障心重」,但是心也通,也許在地方口音當中是一樣的;「靜待往生」的「待」,寫了「代替」的「代」,這顯然是寫錯字的。

       那你說她文化有多高嗎?還漏了一個字,「人生無常」的「人」字漏掉了。缺筆的字有兩個:「隨意灑到山上」,「隨」字少了走之;「洒」字底下少一橫。倒序的有兩個字,「簡單幾句」寫成了「單簡幾句」。

       另外,地方口音有一個字,「今天以後」寫成「今天打後」,大概是說「打今天以後」。還有兩個字是後面補上去的:一個「的」字,一個「然」字。當時可能寫的時候漏了,又補上了。這120個字的遺囑能夠挑出毛病的就有十個字,所以文化也不是很高。

       她出家時間也不長,不到三年。她是在2016年農曆七月十五出家的,兩年半多一點。受戒也不到兩年整。

       她曾經在弘願寺做過義工,出家的時候她沒有告訴任何人。別人問她「你出家怎麼不告訴我們呢?」她說「我怕萬一剃不了度,就不好了」。說明她這個人一生很低調,也沒有高調地認為自己一定能夠達到標準、能剃度等等。

       平常她的話不多,跟大家相處得很好,很願意幫助人。這都是老實念佛人的一種狀態。所以,她最後能夠有這樣的示現,有這個樣子,跟她一生的做人也是相關的。講做人就是老實、低調和隱秘。

       你看她最後寫的這個遺囑,很有無常觀、罪惡感,徹底地能顯現機法兩種深信。一開始就說「我業障深重」,然後說「人生無常,我很快就要去了」。

       所以,我們這個法門很簡單,能夠具足信心,就沒有任何問題。一心靠倒阿彌陀佛,念佛是自然之事。她甚至在遺囑裡都沒有交代說「師兄弟們要怎麼幫我念佛」。一個是不用,師兄弟肯定要念佛的;再者她自己肯定也念佛,所以她就說了「靜待往生」。

參、靜待往生

       而佛徹師反覆跟她談話交流的時候也是這幾句話,「靜靜地等待阿彌陀佛來接引啊,靜待來迎啊,靜待往生啊」。

       這個「靜」就是心裡安靜,不浮躁,並沒有覺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。或者「阿彌陀佛到底來不來啊?什麼時候來啊?怎麼還沒有來啊?」像這樣的情緒都是囉哩囉嗦的東西,都是不安靜的。

       所以,這個「靜」有三個靜:冷靜、平靜、安靜。

       你看她的處理、交代,從她得病以後到醫院看病,包括面對家人,寫遺囑,這些對話,都相當地冷靜,很理智,沒有什麼情緒波動,也可以講是有條不紊。

       晚上從廣西回來的時候,在路上就一直聽念佛機。身體那麼弱,在車上顛簸,肯定是不舒服的,但是再三交代說「你們不要再把我拉去看病了」,很冷靜。你看她寫的遺囑,還有臨終前三分鐘的小小視頻,很平靜,非常安靜、安心、安穩、安詳,這就是靜待往生的一個樣子。

       佛滿師可以講是一個平平常常的出家眾。既不是高僧大德,也不是出家時長,也不是修行精進,也不會講經說法,也不是重要的執事幹部,也沒有超人的能力,可以講在人堆當中是很不起眼的,但是她信願很虔誠。

       她往生之後,也沒燒出幾百粒、幾千粒舍利子。當然我覺得這些對她都用不著了。她走得很安詳,也是身體柔軟、面相很好。但即使沒有這些,也絲毫不影響她往生。

       當然,最後有佛徹師陪著她,那我想沒有佛徹師對她來講也絲毫沒有不安定。只是剛好碰到佛徹師,佛徹師當然是作為師兄弟加以關照,也是應該的。

       如果是晚上沒人知道,不就靜悄悄往生了嗎?這就是所謂「靜」。「靜」是安靜,不打擾別人。如果半夜裡走了,沒人知道,那不挺好的嗎?就像我剛才講的沒有興師動眾,搞一大堆人來。

肆、四平念佛

       所以,佛滿師這個人的特質、特點、信心就是這樣,體現我們念佛人一生到臨終,都是上人講的「四平念佛」——平凡、平常、平淡、平實。

       佛滿師也就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,平平常常地念佛。念佛就是自己的生命,也沒有把它當作格外的修行。就是念佛,這是我們本分當做的。

       所以,也沒有到最後特別地要求「要給我怎樣助念,你們如何做……」佛徹師當然也是念佛,這就是像家常便飯的事情。

       再就是很平淡。說的話、心境都平平淡淡的,不認為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一件事。既是每個人要面對的,也是彌陀必然也要來接引的,也是自己念佛最終的歸宿。心中很安然,很實在,實實在在的。

伍、同行相親

       所以,我個人覺得啟發蠻多的。佛滿師之所以走得這麼殊勝,跟她的為人、念佛的信心完全匹配。同時也是因為她有個好的緣分,就是在寺院出家,有師兄弟的照應。

       如果是在家,我想她可能走得就不這麼順了,據說她出家父母不同意,家裡的兄長可能還很反對。她在家念佛當然是可以往生的,可是家裡環境如果不允許,甚至有反對的,或許會格外生出障礙來。

       可是在寺院、在念佛堂這樣的環境當中,大家都念佛,自自然然師兄弟們就來幫忙念佛,也不需要再找人助念。

       一個是她內在的信仰很單純,再者是外在的緣分,師兄弟們和合一心,大家的價值觀、所追求的目標都一樣。

       如果在家,要是生病說不看病,作為父母的這樣表達,子女還不同意呢;或者子女要是這樣說,有些父母還不同意呢。一定要把你送往醫院。你看這師兄弟多好,你說不看就不看,就拉回寺院,也是非常好的。

       因為這過程當中,佛徹師、佛順師還有別的師父,大家的想法、觀念和目標都一樣,這就非常順利。

陸、說說助念

       由此,我聯想到我們助念應當抱持怎麼樣的心境,怎麼來開示、助念。

       其實,我個人對助念倒沒有太多的經驗。我們所見到的助念團,往往都是成群結隊,至少安排六個人、八個人、十幾個人、二十個人,然後念的時候24小時不斷,大家都當作一場「攻堅戰」。

       其實做得很疲勞,很累,往往有的人參加助念都怕了。我想,像佛滿師這樣的助念,一天助念三十個也不會覺得累。這也談不上助念不助念,就是跟著念佛機,大家在一起念念佛而已。

       在二十年前,我曾在江西參加一位姓黃的老居士的往生助念,那是我第一次去助念。我記得當時去的時候,他可能剛要斷氣不斷氣的狀態,然後就往生了。

       我是拉著他的手,就在那裡念佛,也做過幾句簡單的引導。整個念佛的過程我是感到非常輕鬆。

       因為我當時在念佛的時候也沒有覺得「我要幫某某人助念,我一定要如何才能幫到他」。

       我基本上就是一個人自顧自地在那裡念佛,念得很相應,念得很舒服;甚至自己心中想「我怎麼這麼自私呢?就我自己在念佛,沒有管對方」,對方躺在那裡都已經斷氣了。

       因為我自己念得很相應,我想「對,念佛就應該這樣,助念也應該這樣」。我也沒把對方當做一個死人,就是我們兩人在念佛而已。他現在是不能發出聲音來,我能發出聲音,我就認真念我的佛就好了。

       而且我認為只要我念得自己感受很好,這個磁場也一定會影響到對方,他感覺也會很好的。

       如果我自己念佛都是七上八下,心裡不安,一會兒睜眼看看他到底有沒有瑞相,一會兒又想一想別的事,或者說想要有點瑞相能證明我助念成功了,將來可以使更多的人生起信心。如果我這樣想得很多,可能對我也是消耗,對對方也許反而不利。

       我少有的幾次助念,基本上都這麼念的,自己感覺還挺好的,也覺得有信心。但是對照大面上的助念團,我都不敢把我的經驗跟大家分享,因為那都是好多人,都要輪班不斷地換著去念,所以我也找不到一個人去印證。

       最近有件事,包括佛滿師往生,我覺得助念還可以更簡單,這樣助念才可以推廣。如果還是原來那樣的,其實助念團都覺得很辛苦,很累。下面我會分析,為什麼會很累。

一、陳婉珍一人助念的經驗

       前幾天,就是4月7號(今天是14號),一週前我們到慈溪,我遇到陳婉珍居士。這是佛謙跟她談話,後來告訴我的,但是她前前後後的過程我知道。

       陳婉珍居士人非常溫和,是一位很好、很優秀的蓮友。她大概十年前就參加助念,那時候她身體不行,臉色看上去特別慘白,人特別柔弱。她就告訴我說,她參加助念以後都感覺很累,覺得自己身體好像很沉重。

       又聽到別人說「像你這樣身體陰氣比較重的,在這種場合或許有不好的信息到你身上了,你給背回來了」。

       她就有點猶豫,因為助念也是好事,她想幫人,但是她的身體反應又不行。她就問我,還要不要去,我就跟她說「可能助念有點辛苦,這樣也很正常。

       但至於說陰氣的、不好的信息你給背回來,這你倒不用擔心。因為你懷著慈悲心、愛心去幫助人家,怎麼會有不好的東西沾身呢,你放心吧!」我還是鼓勵她去參加,她也就聽話,後來參加非常多的助念,而且越助念身體越來越好。

       我看她這幾年,越來越感覺她身體好起來了,我就問「你現在身體怎麼樣?」「我現在身體好得很」。

       比如她現在助念,晚班基本上她都是自己挑重任,如果沒有別人,那幾乎是她一個人一晚上念到頭。因為有些人可能家裡有事排不了班,排不過來她就自己去。她說她念佛一點也不累,很輕鬆。

       如果第二天早晨有蓮友去接班了,她回家,她的媳婦常會說「老媽你怎麼臉色這麼好呀!好像吃了什麼補品一樣」。確確實實念佛很輕鬆,很殊勝,很給自己能量,一點都不累。

       所以她這個例子就給了我一種側證。我的觀點是:助念最好是一個人(特別指臨終前後最重要的時間段),或者說跟你有緣的,經常搭檔、搭伴的兩三個人;更多的人不必要了,更多的人可能是內耗。我們為什麼會累?就是因為去助念的人太多才累,要是一兩個人,還真的一點都不累。

二、佛七法師一人助念的經驗

       今天上午,我打電話找到佛七師,因為我想到佛七師「一個人的助念團」。我跟她交流,我說「你這一個人助念有什麼心得呢?」果然,佛七師跟我講的話,完全印證了。

       她出去助念都是一個人,而且她助念的人,多數都是家庭當中不信佛的。她發過一個願,「那些已經信佛的人,有人幫他助念就算了,我希望這些不信佛的人,能夠幫他們解決生死問題,助成他們的成佛」。

       佛七師非常優秀啊!一個女眾師父,完全和她當地的信眾、老婆婆們打成一片,去安慰他們。被她安慰鼓勵的,或者平常跟她在一起的,都有七年、八年的,有的身體好,有的身體不好,但凡往生的,都走得特別殊勝。

       佛七師自己說,她只要參加蓮友們共同組織去的那些助念活動,就覺得很累;只要她自己一個人去參加的助念,她都覺得非常輕鬆。有時候甚至一天24小時不怎麼吃喝,也不睡覺。喪家都看得清楚的,她幫助張羅,都感覺不到累。

       她說這樣念佛念一天,接下來一個星期身體狀態、精神狀態都非常好。這也是讓我大開眼界,這是第二個跟我這樣說的。她跟我交流的、跟我想的真是非常一致。

       她為什麼說人多反而覺得累呢?為什麼願意自己一個人去助念呢?她也非常低調,如果別人不問,我也不問,她是不會說的。

       主要原因,一個人是一條心,兩個人就很難達到一條心,三個人,七八個人,那當然就好多心了。在安排助念之前,要打電話,要通知,要組織,這些都很耗費人的心力。

       如果是自己去,就很簡單,自己一個人掌握吃什麼、喝什麼。到別人家裡一般都睡沙發,很隨便,很簡單,一般也不在那裡吃,頂多是一碗麵,或者是一碗粉。這樣就非常單純,她的心念不會消耗在其他方面。所以,我覺得道理必然如此。

       我們參加助念的時候,心中不要想太多,就是很單純地念佛。不要有那種「我在幫他助念,我要如何才能達到某種效果,一定要有怎樣的瑞相出現」。我們就全然把這些都放下來,彌陀自有安排,只管專注地一句一句念佛就好了。

       不管是陳婉珍,還是佛七法師,她們的親身經驗,經過助念的走得都特別地好,特別殊勝,特別有感應。所以,我覺得她們兩個是體驗到了一個人助念的好處,就是助念當中念佛的訣竅。

三、人多事雜

       我只是一種朦朧的感覺,找到她倆的這些例子,今天才跟大家分享,我覺得道理必然如此。也希望我們各地助念團的團長、念佛堂的堂主,還有分管助念的法師,可以參考這種方法。

       因為大家都感到助念很難找到一幫人能夠發心,特別是晚上,要是在北方,冬天晚上也很冷,如果我們把這套方法學會了,一個人助念,一兩個人助念,這是非常實在的,念的人也舒服,如飲甘露,而且利益也特別明顯。

       為什麼呢?七八個人、幾十個人助念都能往生,一個人助念那更能往生了。道理何在?就是專注,不打閒岔,不分心。因為人多,必然各人有各人的見解,有的時候助念的現場就成了吵嘴。

       有的想念四字,有的念六字;有的念《地藏經》,有的要念佛;有的要這麼主張,有的要那麼主張;張三想開示,李四還想表現一下。即使有威望的人來統領,把握全場的局面,也是有很多的事情。因為人多,自然就生出事情來了。

四、一對一

       我覺得助念很簡單,一對一,就是一個人坐在亡者的身邊,也不要把他當死人,就你倆念佛,一個能發聲、一個不能發聲而已。這樣就陪伴他一道,讓他跟阿彌陀佛一對一地見面。不是我們來助念的人有什麼威德、有什麼本事,讓這個亡者跟阿彌陀佛一對一。這個效果應該是最明顯的。

       當然,也不是反對兩三個、四五個人一起助念。如果大家都很和合,那些囉囉嗦嗦、纏纏繞繞的、不需要的事情,大家心裡都不存在,這當然也很好,也不會格外多地去消耗我們的精力、體力。

       總之,在這種情況下,念佛人的心境越單純越好,包括網絡助念。

五、網絡遠程助念

       為什麼最近傳出一些網絡助念裡面感應的事例呢?我想也是因為不需要搭車,也不需要興師動眾,也沒有那麼多紛擾的事項需要去協調,需要去統一大家的行動、思想、心念。每一個人來都是很單純的念佛,我覺得這個時候可能有另外一種效果顯現出來。

六、放下掛礙負擔,輕鬆念佛

       助念這件事情,是我們日常都必須做的事,要它能夠可長久、可持續,可以普及化。像那些大陣仗的,要有多少人來助念的,就不容易普及。

       如果能夠學會一兩個、兩三個人的助念,能感受到這當中的法喜、自在,像佛七師,像陳婉珍,如果我們有更多這樣的人的話,那一個助念團的十幾個人,幾乎就可以分為十個助念團,那你想一想,能幫助多少人?這都是實實在在的。

       希望去助念的蓮友們,也不要有額外的心思,也不需要自己擔心「哎呀,我一個人去行不行啊?」哪裡是你一個人去?阿彌陀佛,觀音、勢至等一大堆菩薩都在呢,我們不要把心思放在人事協調這方面。

       我們來幫他助念,他都最後關頭了,你還再去協調人事、心理,然後彼此消耗。因為這些方面,這些世間的事情一定是很消耗的,念佛,安安靜靜自己念佛,那有多大消耗呢?

       所以,心完全放下來,助念也有易行道的方法,就是完全任憑阿彌陀佛。我們只是念佛,安安靜靜,一句接一句,穩穩當當的,不要想有沒有瑞相,也不要想他能不能往生,也不要想助念能成功不能成功,你只要念佛成功了,就是成功。

       把這一切七上八下的心思通通放下,沒有負擔,這樣不就自然輕鬆了嗎?這樣念佛肯定不會感到很累。

       亡人是靠我們的念頭來引導的,如果我們的念頭猶豫不決,掛礙很多,即使在這種情況下,還能把他送往生;那一個人專注一心,對他利益肯定最大。

七、對家屬開示

       我覺得最重要的時刻,比如這個人斷氣前後,這一段時間是最重要的,這個時候就像我們個人念佛一樣,專一地去念佛就好了。已經往生之後,你再做一點什麼,放開一點,比如跟家眷講一些道理。

       臨終助念倒未必只是對亡者,亡者如果是信眾蓮友,那他早就知道念佛往生的道理了,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給他的家親眷屬,讓他們建立無常觀,對極樂淨土阿彌陀佛有一個概念,適當的時候他們也能用得著。那麼這個時候心思回來一點跟他們講,這都是應該的。

       好的,今天給大家就分享這些,我相信有很多蓮友踏踏實實地在助念的前線,他們有很多寶貴的心得,需要大家去挖掘、整理。

       我這裡講的不一定周全,甚至也有一些誤判的地方。那麼有經驗的、有信仰的應該更有說服力,大家可以去走訪。像這些一般他們都低調,不會出來大肆宣傳。

       好,謝謝大家。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像佛滿師這樣自自然然、平靜安然歸本家。

       南無阿彌陀佛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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