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一段,以蘆葦譬喻阿彌陀佛與眾生相依相靠,並不是說阿彌陀佛靠我們,只不過是阿彌陀佛要完成我們往生的功德,所以才說阿彌陀佛也靠我們,但並不是靠我們的功夫、功德。
這一種情形,如果用慈母與她的獨子互相依靠,也很貼切。慈愛的母親心中思思念念的就只有這個愛子;這個愛子感受到慈母對他的愛,所以他心中也思慕他的母親,可以說是母子相依相念。同樣地,阿彌陀佛跟我們眾生也是相依相念、互相依靠,跟我們是一體的。但是因為很多人看不到,理解不來,所以對這一句南無阿彌陀佛就感覺不夠親切,因此他的念佛也是變成是一種被動或者是勉強的,感覺枯澀而沒有法喜,這都是因為對這句南無阿彌陀佛不瞭解,也是因為對第十八願不瞭解,尤其是十八願的「若不生者,不取正覺」。所以,念起佛來感覺索然無味,最後就不想再念了,原因就在於對「若不生者,不取正覺」的不夠透徹瞭解,不瞭解阿彌陀佛跟我們有這麼密切的關係,如果能夠體會瞭解「若不生者,不取正覺」的內涵,那對這句「無阿彌陀佛」的名號,就會有無比的親切感──甚而說親切也嫌疏遠了。因為既然是一體的體,就無所謂親不親。
所以,如果能夠瞭解「若不生者,不取正覺」的內涵,對阿彌陀佛就會非常的親切感恩,而自自然然從今以後就會念這句「南無阿彌陀佛」。
有關佛想念我們,我們想念佛,在《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》就有很貼切的譬喻形容。《念佛圓通章》裡面譬喻說:
「十方如來,憐念眾生,如母憶子」,總的來講是十方如來,別的來講是在指阿彌陀佛。阿彌陀佛憐憫我們眾生、想念我們眾生,用什麼譬喻最貼切呢?就是「如母憶子」,母親想念兒子。
「若子逃逝,雖憶何為」,母親想念兒子,兒子沒有感受到,甚至不把母親當做母親,以為是外人而離開,這樣就彼此互相違遠。怎麼違遠呢?就會這一輩子沒有母子的緣,下輩子也沒有母子的緣,好像磁石,雖然有吸鐵的功能,這一種功能是自然的,只要鐵進到磁石的旁邊,自然的就被吸住,但若是木頭或塑膠的話,就彼此沒有關係,沒有感應道交,沒有那一種功能。
「子若憶母,如母憶時」,假設兒子想念母親如同母親想念兒子一樣,那就會「母子歷生,不相違遠」,從這一輩子一直到下輩子,生生世世都會在一起。因為彼此同樣的想念,想念彼此同樣的深,這是一種譬喻。
十方如來本來就憐念眾生,如果「十方眾生」也憶佛、念佛,這樣磁石跟鐵就相吸在一起,就分不開了;因為被吸住了,這個鐵也能夠成為像磁石一樣的功能。所以說「若眾生心,憶佛念佛,現前當來,必定見佛」憶佛念佛的人不是現在見佛,將來也會見佛。「去佛不遠」,總之他離開佛不會遙遠,同時「不假方便,自得心開」,自自然然佛性就會顯現,因此又用另一種譬喻說「如染香人,身有香氣」。
人身是沒有香氣的,所謂「七孔常流不凈」,所以,人身除了難聞以外哪有香氣呢?可是,由於他染香了,因此也有香氣。我們沒有佛的氣氛,不能見佛、不能跟佛相親相近,也不能顯現佛性,可是因為我們憶佛念佛,終有一天就會跟佛一樣,所以,用「如染香人」有香氣來比喻,「此則名曰:香光莊嚴」,以「香光」來形容憶佛念佛的功能,以念佛憶佛來莊嚴我們的身心,只要憶佛念佛,身心就有佛的功德之香與佛的智慧之光,這是一種比喻。
《念佛圓通章》主要在顯明念佛的訣竅。念佛的訣竅在哪裡呢?在憶佛念佛。其中「都攝六根」主要是指專一,專一地憶佛念佛,不旁雜其他,不持這個咒、那個咒,或靠誦經的功德,或靠觀想……都不依靠這些,「都攝六根,淨念相繼」,六根門頭都攝在專一的憶佛念佛,這樣本身就進入「三摩地」。三摩地就是「三昧」,也就是「定」,也稱為「等持」。
「三昧」,有「自力三昧」與「他力三昧」,自力三昧我們是達不到的,自力三昧要有功夫上的定才算是三昧;他力三昧就容易了,大家都做得到,「憶佛念佛」本身就具足了三昧的功能。為什麼?因為我們所憶、所念不是其他咒語或其他的經文,或者觀想其他佛菩薩,是憶念佛,佛具足三明六通,而佛本來就在想念我們,我們一想念他,就感應道交了,他就有力量來攝受我們,保護我們現生平安喜樂,臨終接引我們往生極樂,這個訣竅就在「憶佛念佛」。所以,我們現生見佛,或者當來見佛,要與佛親與佛近,去佛不遠,乃至將來心開成佛,都在於現在的「憶佛念佛」。
「憶佛念佛」非常的簡單、單純,不論士農工商、智愚善惡,任何人都做得到的。有的人解釋《圓通章》,以自力的法門來解釋,解釋得很深、很玄、很難,這是錯誤的,完全是以自力來解釋他力的法門。第十八願講,阿彌陀佛是為我們成佛,不能夠為我們成佛他就不取正覺。如果從這個淨土教理來解釋淨土有關的經文,就很相應;如果不是以淨土的教理來解釋淨土經文的話,那就完全錯誤了。
因為淨土的教理肯定是他力的,以他力解釋他力那就吻合,以自力解釋他力,這樣他力就不成他力了。
第七段:
「除了阿彌陀佛,十方諸佛,無此誓願」,前面不是引用《圓通章》說「十方如來憐念眾生」嗎,為什麼這裡說十方諸佛沒有這個誓願?是的,同樣是憐念眾生,但有沒有這個誓願,對於憐念眾生所能達到的成就就有所不同。主要差別在於阿彌陀佛有「若不生者,不取正覺」,四十八願當中,只有第十八願有這八個字,其他的願沒有,何況其他十方諸佛更沒有這個四十八願,有的話多是「通願」。「通願」就是「總願」,也就是「四弘誓願」。
「四弘誓願」是所有菩薩發心成佛都要發的願,要怎麼樣度眾?就有個別不一樣的方法,阿彌陀佛的方法,也就是他的別願,主要在第十八願,因為有了第十八願的「若不生者,不取正覺」,阿彌陀佛跟我們,我們跟阿彌陀佛,才能夠成為機法一體。「機」指眾生,「法」指阿彌陀佛的救度,機法一體如共命鳥,共命鳥是兩命一體,互相依存、彼此需要,另外一個生命死掉,這個生命也會死掉,所以彼此互相依靠而存在。
「如今,彌陀既已成正覺,我等歸命必往生」,阿彌陀佛現在已經成正覺了,眾生不歸命便罷,一旦歸命的話,不往生極樂世界那會往生到哪裡?淨土法門所謂「當生成就,一世圓滿」,這難道是靠我們的功夫、功德嗎?不是,在阿彌陀佛的成正覺。
所以,淨土法門要將眼光轉向阿彌陀佛,不要看我們自己,如果看我們自己的話,我們是不堪聞問的。因為我們煩惱強盛、業障深重,念佛還是妄想雜念很多;如果眼睛導向阿彌陀佛的話,我們就會充滿希望、充滿光明,因為儘管我們念佛沒有功夫,但是阿彌陀佛的功夫是絕對性的。
有人強調念佛要理一心不亂或事一心不亂,這是不切實際的,對我們的根機來講,可以說是天方夜譚。「理一心不亂」從教理上來理解的話,那是法身菩薩才有的,要達到「事一心不亂」,沒有斷煩惱──破見破、斷思惑,也沒辦法做到。那降一級,達不到理一心、事一心,那就功夫成片、夢寐一如吧,但這必須降伏煩惱,而降伏煩惱我們也做不到。
可是,阿彌陀佛有要求我們要這樣才要救我們嗎?沒有!那為什麼《阿彌陀經》有說要「一心不亂」呢?《阿彌陀經》講的「一心不亂」是「專一不二」。一者不二,不二就是專;不亂者不雜亂,不雜亂也是專,是要我們專一不夾雜的憶佛念佛,就這樣而已。因此,把聖道門自力的、一心不亂的解釋搬過來解釋淨土門他力的《阿彌陀經》的一心不亂,就錯誤了。
很多人解釋《阿彌陀經》的一心不亂,由於不明瞭善導大師這一個法脈,所以解釋都不很正確,那為什麼說不明瞭?就歷史上的淨土宗、淨土教理的闡釋來講,最純粹的就善導大師這一個法脈。善導大師傳承自道綽大師,道綽大師傳承自曇鸞大師,曇鸞大師傳承自龍樹菩薩的《易行品》與天親菩薩的《往生論》,由於這麼一條法脈,他們解釋淨土的教理都很純粹,以淨土教理解釋淨土的經文,以淨土經文的涵義來解釋淨土的教理,而不是以華嚴的思想來解釋淨土教理,也不是以天台的教理來解釋淨土教理,也不是以禪宗、密宗的教理來解釋淨土教理,純純粹粹都是用淨土的經文解釋淨土的教理,以淨土的教理解釋淨土的經文,所以他是原汁原味、不摻雜的。
譬如天台方面有蕅益大師的《彌陀要解》,偏重華嚴的有蓮池大師的《彌陀疏鈔》。也有用禪來解釋淨土法門的,所謂「唯心淨土自性彌陀」,只是這個根本方向是錯誤的。
當然,《疏鈔》和《要解》解釋的都非常好,只是摻雜了其他的教理,所以本身就不純粹。如果說到淨土的原汁原味、道道地地,只有善導大師這一個法脈。
但由於善導大師這一法脈的著作在中國唐末之後就失傳了,所謂的「三武一宗」戰亂,到了近代又有文化大革命,比三武一宗還慘烈,破壞得更厲害。那失傳是永遠不存在嗎?不是,是保存在日本。因為在中國隋唐時代,日本有派很多出家眾來中原取經,在當時能夠派到隋唐來取經的出家眾都是佛門中的佼佼者,他們從中原取經回去,之後不僅保留而且發揚光大。
那在中國呢,這個法脈在唐末之後就失傳了,近百年來才回歸。因為現代國際上有在交流了,所以把中國失傳的各宗派經論,韓國有保留的就從韓國複製過來,日本有保留的,也從日本複製過來,因為這樣,我們才曉得解釋淨土教理的有哪一些著作。
目前我們所出版的這一套書,完全都是依據善導大師的思想為主軸,從旁參考《彌陀疏鈔》《彌陀要解》,以及其他所講的淨土,因而能夠契合原汁原味。
所以,縱然以前學淨土,但沒有接觸到我們這個法門,初聽這個法門的教理,就會有一個問號──怎麼講的跟以前所聽的完全不同?
不過,我們所講的都是有根有據的,相比較的話,一定會覺得我們所講的反而是有道理,是契合佛本懷,也契合我們根機的,所謂「契理契機」。
歸命──
我等凡夫無常、穢惡、痛苦的生命,
歸入彌陀永恆、清淨、自在的生命。
「無常」,我們的生命是無常的,無常就是指不是永恆的。我們六道輪迴的眾生都有分段生死,一段一段的,譬如現在這一段在人道,下輩子就不一定還能夠生而為人,或者生地獄,或者生餓鬼、畜生,能夠再度生而為人乃至生天是少之又少的,它是分段的,所以叫「分段生死」;因此它是無常的,即使斷除了見思二惑的煩惱,還有無明存在。無明必須要破除,破除無明的過程,叫做「變易生死」,也就是還有生死,只是它不是分段,沒有六道輪迴之苦,但是從下階到上階,從下階仰望上階,有一種期盼心,這種期盼心,也是一種苦。當然,這種苦的本質跟我們凡夫的苦是不一樣的。
所以生死有兩種:分段生死跟變易生死,都是苦。但是生死輪迴的苦,苦不堪言,變易生死的苦,只是一種形容。
「穢惡」,「穢」就污穢,有貪瞋癡就是穢,貪瞋癡的本身是惡不是善,所以是穢惡的。
「痛苦」,生死輪迴的本身就是痛苦,所謂惑業苦。「惑」就是貪瞋癡,有了貪瞋癡,所造做的一切業,肯定都是惡多善少,所以貪瞋癡沒有斷除的話,一定還在六道輪迴,而且往往是三惡道的多,因此都是痛苦的。
所以,即使生而為人或上生天界,最後還是痛苦。因為天壽再怎麼長,天壽盡的時候就會墮落,既然有盡的時候,即便長也是短,總有到的一天,所以最後就是痛苦的。因此,學佛的人要思維,思維人生的本質是痛苦的,不管生而為人或上生天界,本質還是痛苦,並不是只有墮落三惡道才是痛苦,不是說,出生為人一輩子榮華富貴就不痛苦,或是生為天人享受天樂就不痛苦,不是的,它的本質都是痛苦,所以我們要思維,思維輪迴的本身就是痛苦,不然會被迷思,會被誤解,會被麻痺,認為人生不要「想」苦,要「想」樂。我們當然不要過苦的生活,都想離苦得樂,但是不能漠視真相、曲解真相,所以學佛要思維六道輪迴之苦,而目的就是要離苦、要超越苦。
要離苦、超越苦,就要曉得苦在哪裡?苦是什麼?如果不曉得有苦,不曉得苦在哪裡,苦是什麼的話,就不會超越它、離開它;不思維超越它、離開它的話,有一天就會措手不及。
所以,佛開始講經說法的時候,就先說苦,這並不是說要我們悲觀過苦的日子,反而是要我們積極。認識苦、面對苦、解決苦、超越苦,然後將我等凡夫之無常、穢惡、痛苦的生命,歸入彌陀永恆清淨自在的生命。
阿彌陀佛的生命才是永恆的,我們的生命是無常的。我們是穢惡的,阿彌陀佛是清淨的,內心沒有貪瞋癡、沒有貪慾的心、沒有瞋恚的心、沒有彼此對待,所以是永恆清淨的。阿彌陀佛是一尊無量壽永恆存在的佛,是一尊無量光無量清淨智慧的佛;阿彌陀佛的存在就是要救度眾生,而阿彌陀佛是自在的生命,為什麼?因為阿彌陀佛救度眾生,不受眾生的障礙。《阿彌陀經》說「彼佛光明,無量照十方國,無所障礙」,主要就是講彌陀救度我們,不受我們煩惱的障礙、業障的障礙,或者其他冤家債主、天魔外道的障礙。所以我們歸入阿彌陀佛永恆清淨自在的生命,我們也能夠自在地、不受障礙地往生極樂世界,成為跟阿彌陀佛一樣的無量光無量壽。
《阿彌陀經》說:「彼佛壽命及其人民無量無邊阿僧祇劫,故名阿彌陀」,也就是釋迦牟尼佛對阿彌陀佛所下的定義之一,就是往生到極樂世界的眾生的壽命跟阿彌陀佛是同樣的無量壽,能夠這樣,才叫做阿彌陀佛。所以我們到極樂世界,就跟阿彌陀佛一樣的無量光無量壽。
所以,因為有「若不生者,不取正覺」,不管任何眾生,只要歸命、只要念佛,就必定往生,往生之後光壽如同阿彌陀佛。
接下來,說一件「張素清居士,只知念佛,自在往生」的故事。
在福建漳州有一個寺院叫做安福寺,住持是宗弘法師。在還沒有出家前,在家鄉河南省的商丘市佛教協會工作,主要工作是編輯雜誌。2002年,附近有一位張素清老居士往生了,往生的過程很殊勝,要他去採訪,實地瞭解整個情況了。
張素清老居士,住河南商丘市。一九一五年生,自幼家貧,生活簡樸,寬厚待人。二○○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早晨,仰憑阿彌陀佛大悲弘誓,念佛往生極樂世界,享年八十八歲。
老人家一生操勞,患多種疾病,常常住院就醫。一九九○年七十五歲,有緣結織了同院的胡居士,在她的引導下開始念佛。由念佛故,身體漸好,而信心愈固,九五年八十歲於觀音寺歸依三寶,住持上慈下亭老和尚為她舉行皈依儀式。
老人去皈依的時候已八十歲了,之前從沒聽聞過佛法,由於自幼家貧沒有念過書,也不識字,連皈依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。而且當時皈依時,老和尚也沒有講皈依的基本知識:什麼是佛,什麼是法,什麼是僧,什麼叫皈依,皈依三寶有什麼利益,皈依三寶後應怎樣修持佛法,怎樣過世間的生活等等。只是照著《佛教念誦集》裡「禮佛大懺悔文」開初那一段文:「我今發心,不為自求人天福報,唯依最上乘發菩提心,願與法界眾生,一時同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」(意思是:我現在皈依三寶,不是為了求人天福報,是為了成佛),念完這一句後接著就是「皈依佛,皈依法,皈依僧;皈依佛竟、皈依法竟、皈依僧竟」,念完這兩句,皈依就結束了。因為沒有解釋,加上又不識字看不了書,至於老和尚念的這兩句是什麼意思,老人家完全都不懂,就這樣稀哩糊塗地皈依了。
舉辦過皈依儀式後,老和尚對她說:「你就念佛吧」,老和尚學禪宗,自己並不怎麼念佛,但勸別人念佛。老和尚對她講:「你年齡這麼大了,到寺院來也不方便,就在家念阿彌陀佛吧。」
老人家也非常聽話,皈依後就再也沒去過寺院,但就在家開始念佛了。她平常的生活,除念佛這一件事之外,其他的生活如同平常之人。有時也看看電視,也不懂吃葷、吃素,家裡煮什麼飯菜,她就吃什麼飯菜,跟世間人過著沒什麼不一樣的生活。也不像我們好像懂得很多,她既不懂得不知道什麼叫「一心不亂」「心不顛倒」,也不知道什麼叫「善男子、善女人」、什麼是「若一日、若七日」,就只記住了老和尚對她講的:「你就念佛就好了」,就這樣老老實實的來念佛了。老人家一生未聽聞過佛法,任何佛法的道理、知識都不懂,就只是傻傻地按老和尚所教念佛而已。
這樣念了幾年,到了她在往生的前幾天,預知時至,到同院的蓮友家,與他們說:「我就要走了,你們可別忘了去給我念佛送行啊!」往生的前一天(十一月廿八日),在陶麗居士的陪同下,到蓮友家告別,還把自己的念珠送給陶麗,囑咐她一定要好好念佛,直到晚九點才回家睡覺。到十一點,其女吳玉華去母親房裡探望,見母親心情愉快,一切正常,就放心的睡覺去了。
次日六點,其女來母親房中,看到被子疊起存放在櫃櫥裡,床鋪收拾得乾乾淨淨,整整齊齊。而老人坐在床前一個小板凳上,手執佛珠,面向西方,已經往生,安詳如睡。
當天,眾居士晝夜不停輪流為她念佛,念佛期間,好多居士看見阿彌陀佛,吳玉華的姐姐看見母親身體周圍出現了紅色、白色的佛光。
第二天晚七點往生後三十八小時,吳玉華家人和居士們給其母沐浴、更衣。只見她面有光澤,紅潤如生,身體柔軟,頸部、手足、四肢,移動自如。外孫女給姥姥穿鞋時,又見她通體發光持續數秒鐘,爾後慢慢的消散。
第三天十月初七火化,有近千人來到所住樓區送行。上午九時,在悠揚的佛號聲中,殯儀館來人接遺體,在搬動她時,身體柔軟,嚇得他們差點把遺體扔掉地上,因擡慣了死後硬梆梆的屍體,從來沒見過死後幾天還是軟的。
這就是老實念佛的典範,這就是還愚癡而生極樂。
張素清老居士不但往生,而且是預知時至。不過,往生跟預知時至未必是相同的;也就是說,念佛的人信受彌陀的救度是毫無疑問必定往生的,阿彌陀佛一定會來迎接,至於她本身是否會預知時至則不一定。心地比較柔軟、平和,與人沒有計較,同時常常念佛,這樣的人會比較容易預知時至。
這一節就說到這裡。南無阿彌陀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