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岳母生前未曾信佛念佛
作為一名老革命、人民教師,岳母生前雖未信佛念佛,但是因為子女中有信佛念佛者,更因在其命終之際及停靈期間,有眾多法師和蓮友在道場和虛空念佛堂為其助念,岳母終得殊勝往生。
這不僅讓所有子女備感驚奇和讚歎,心中的無盡悲慟因此得到很大化解,也令我的岳父——一位戎馬大半生的老幹部,感到十分不可思議。
岳母是在4月16日,因為身體不適住進醫院的。因為之前並沒有什麼重症疾病,所以全家人都覺得,只要在醫院輸液、吃藥,治療、調理個把星期,岳母就會痊癒回家。
但岳母最終卻回了另外一個家:極樂世界的極樂之家。
岳母和岳父育有6個女兒,我的妻子王女俠排行第五。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家庭:軍人、幹部佔了家庭人員的絕大多數,基本都是無神論者。
二、準備著助岳母往生 萬幸沒有遭受切喉插管之苦
岳母入院後即做了全面檢查。醫生說,主要是年齡較大,主要臟器都有程度不同的衰竭症狀,尤其是腎臟。王女俠說,這可能與岳母既往服用電視廣告推銷的保健品有關。
4月18日,是我從西安辦完事情回石家莊後,第一次去醫院看望岳母。王女俠問岳母:「媽,您看誰來啦?」岳母看了看我,清楚說出了我的名字:「李樹亭」。那一刻,岳母神智是清醒的,精神狀態也還不錯。我也覺得,岳母只要在醫院繼續輸幾天液,就可以出院回家靜養。
後續的事情發展,則有些出乎我們的意料。先是王女俠在夜間值班看護的時候,聽岳母講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,如:囑咐王女俠對為其打掃房間的4個戰士表示感謝,送給每人兩條老家高陽出產的毛巾;幾次詢問自己的鞋子為什麼還沒有拿來(住院時給她拿了平時穿的鞋子,但還沒有買好離世時穿的布鞋);還說自己喜歡住台階上面的樓閣;還說送過來的花太大了就像南瓜一樣……王女俠聽完心頭有些害怕,我則有了某種預感。
念佛機原本是在白天播放的,我告訴王女俠:今後無論白天還是黑夜,都要不停播放南無阿彌陀佛聖號;並且,盡量和其他姊妹商量一致:如果醫院已經不能夠創造奇蹟,做到徹底治癒出院,那麼就不要實施任何有創傷的治療或搶救措施。
從住院到往生,岳母一共在白求恩國際和平醫院停留了19天。這期間,即使後來已經不能自主進食,也沒有給她插鼻飼管(鼻胃管),更沒有切開氣管呼吸等,岳母因此沒有遭受相應創痛。
三、善導安養院等地法師蓮友遠程助念
岳母命終之際,我一邊在病房裡誦念「南無阿彌陀佛」,一邊發微信給宗論法師,祈請組織大眾法師和蓮友為老人助念。宗論法師很快便安排善導安養院排班遠程助念,同時請各相關道場也念佛迴向。
善導安養院院長佛宣師兄在得知我岳母去世後,立即在虛空堂發起超度亡故親人和遠程助念活動。佛宣師兄還特別詢問我:需不需要安排現場助念?因為疫情防控期間,醫院對出入人員管理十分嚴格,現場環境也不允許,於是,我祈請師兄幫忙協調安排善導、雙緣安養院廣大蓮友,為我岳母念佛迴向即可。
因之前我岳父叮囑,若我岳母病危搶救或去世時,一定要通知他,他要到現場告別。考慮到岳父老人家已經93歲,姊妹中有人擔心他面對此情此景,精神和身體承受不住,提議不接他來醫院告別了。
後來子女們一起協商,覺得還是應該尊重並滿足老人的心願。等到把我岳父接到醫院,再推著輪椅把老人家送到我岳母遺體跟前,距離我岳母去世已經快3個小時了。
岳父拉起岳母的手,像嘮家常一樣說著送別的話。子女們都忍不住啜泣連連,我也忍不住頻頻拭淚。
之前王女俠的一位閨蜜好朋友,其母親去世時,我幫著聯絡並祈請宗論法師,安排大眾師父和蓮友為老人助念。宗論法師當時特別囑咐我:告訴老人子女們不要嚎啕大哭,免得影響老人往生,家人只需專心念佛即可。
我怕岳父告別時間長了,姊妹們收束不住情緒,哭泣之聲影響岳母往生,於是力勸老人趕緊回家,並將其輪椅推出病房。
四、岳母往生後不可思議的瑞相
在樓道裡岳父問我:「醫生給你媽搶救了嗎?我怎麼摸著你媽的手還是熱乎的?」
我說:「爸,您來之前兩個多小時,我媽就去世了。醫生也過來搶救過了。之所以手還熱乎著,是因為我媽往生了。」
其實當日12時28分,醫生宣佈岳母去世,護士撤離相關監護設備,姊妹們著手為岳母揩拭身體、穿戴壽衣鞋襪時,岳母的四肢和身體一直是柔軟的,這使得整個過程既順當又從容。
在把岳母的遺體送往醫院太平間時,石家莊殯儀館提供對接服務的工作人員,也對姊妹們說:「老太太走得這樣安詳,像是睡著了一樣,我看不用化妝了。」雖是這樣,姊妹們依然請求,一定要給岳母遺容化妝,尤其是畫好眉毛:因為岳母生前喜愛化妝。
5月5日,因為要確定遺體告別等諸項事務的具體細節,王女俠和兩位姐姐一起去了殯儀館。商定好告別流程等項事情,三人又申請去太平間瞻仰岳母。王女俠回來對我說,「媽就像平時午睡一樣,臉色看著比原來白了,臉上原來的皺紋痕跡也都沒了,看著比生前年輕了許多。」更神奇的是,王女俠說,「當時二姐突然跟我和大姐說:『你們快看!媽正在笑呢』!我一看,可不是嘛!媽的眼角和嘴角真的露著笑容……」
我說,「明天遺體告別的時候,你有機會再摸一下媽的胳膊或手,看看是不是還依舊柔軟。」
5月6日早晨,在石家莊殯儀館濟安堂,全體子女以及親朋好友,一起來送別岳母。岳父也堅持要來,干休所為安全起見,特地為他配備了醫生陪同。
在低徊的哀樂聲中,岳母安臥在鮮花叢中,神態平靜而安詳。那一刻,我想,岳母的魂魄,一定在極樂世界,也許就是「台階上的樓閣」,看著下面的這一切。
送別完畢,回家的路上,王女俠對我說:「媽的手臂果然是軟的!」是的,岳母往生無疑了。
岳母的往生,更讓我堅信:念佛妙德,實屬不可思議!
五、遺憾當年母親去世未能為她念佛 願為助天下父母成佛奉獻一份光和熱
藉由岳母的往生,我聯想起當年我母親的去世。我的母親與岳母同一年出生,與岳母一樣,我母親也是一位勤勞、善良的人。但是,母親去世的2004年,我還不曾皈依佛門,更沒有信入淨土法門。
記得當年母親臨近命終的時候,已經很久不能說話的她,眼睛明亮,且直直地盯著我,像是要囑托我什麼事情。我給她清洗好身體後,一直緊握住她的手臂,猜想她還有哪些放心不下的事情,一一對她做出承諾。我感覺到她的手臂慢慢變涼、變硬,生命從她身體裡一點一點熄滅,眼神也逐漸暗淡直到最後閉上眼睛。
我想:假如當年我像現在這樣,在母親臨終的時候為其念佛,母親也應往生極樂世界吧?遺憾的是,在我年輕時候,覺得一個人最大的孝心或盡孝的方式,無非是盡最大的能力,努力學習、勤奮工作、成家立業,不讓父母操心、牽掛、受累;平日裡多去關心、照顧、陪伴父母,不讓父母生活困頓、寂寞孤獨等等。也就是說, 努力做好對父母的物質供養和精神贍養。如今我明白:對父母最大的孝順乃至報答,唯有念佛送父母往生極樂淨土。這屬於靈魂層面的供養,遠遠超越了物質層面和精神層面的贍養。
也許,從世俗的角度看,我當年可以稱得上一個孝子,但在今天看來,我做的還遠遠不夠。
在許多人的思維和認知裡,只有自己親見親歷的事物,才是真實的;否則即是一種故事或傳說。以前的我也是這樣。但以後,我想我不會再自以為是。我的岳母以她的往生教誨了我:念佛妙德,如恆河沙,不可思議,卻真實不虛。
至於我的母親,還有我的父親,我相信:總有一天,他們會像我岳母一樣,在極樂世界相聚。因為,作為他們的兒子,我和具有同樣信仰的不同地域、不同種族、不同性別、不同年齡、不同學識、不同稟賦、不同遭際、不同境況的人們,誦念著同一句佛號:南無阿彌陀佛!
最後,我感恩冥冥之中的阿彌陀佛,使我值遇佛法,信入淨土;也再次感恩宗論法師!感恩佛宣師兄!感恩所有念佛道場、善導和雙緣安養院以及虛空念佛堂,為我岳母助念的出家法師和廣大蓮友們:我會以你們為楷模,在助人成佛,特別是幫助他人送父母往生極樂這項功德無量的事業上,奉獻出自己的一份光與熱。南無阿彌陀佛!
作者簡介:李樹亭(佛衛),1964年11月2日生,河北唐山市豐南區人,先後畢業於河北大學中文系、中國政法大學研究生院。曾任豐南政府辦公室幹部、河北日報報業集團燕趙都市報社編委、首席記者、河北商報社副總編輯、司法部《法律與生活》雜誌社河北工作站站長等。2006 年辭職做專職律師,曾代理「邯鄲教師張東身昭雪案」、「李久明昭雪案」等,特別是為「聶樹斌案」奔走11年,使聶樹斌終得無罪昭雪。聶樹斌案曾連續兩年寫進兩會報告。2007年皈依三寶,並曾短期出家,後入淨土法門,現任善導(雙緣)安養法律總顧問。